【贺红】身份证（中）
莫关山头一次坐进摄影室，坐在挡光板、布景和各种自己说不出名字的灯中间。
刺眼的白光照射得自己很不舒服。
“先生，请你笑笑。”工作人员提醒从刚才一进来就绷紧脸的莫关山放松。
“我……我已经在笑了啊。”莫关山勉强自己拉动肌肉扯开嘴角，想让自己笑得好看一点。“啧，你这是什么鬼死人脸？”贺天站在工作人员后面看电脑上拍出来的照片，却没有一张自己满意的。
和自己看到过莫关山不自觉的笑脸相比，现在表现出来的笑容是那么滑稽。
“关你屁事！”已经连拍了五六次，但是次次都被贺天否决，莫关山也显得不耐烦了。
贺天这混蛋在这里怎么回事？明明是老子拍照好不好！
“喂，你要想清楚这张照片你要用十年。我可不想总看见这样的死人脸，给老子好好地笑！”
贺天也是生气了，说话的语气都重了一层。
莫关山不再出声了，他自认为自己是了解贺天的，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再顶撞贺天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莫关山低下头想想什么，又抬起头。
贺天这个人啊，看起来可光鲜了，富二代，一张好皮囊，其实内心狭窄着呢。
一旦有人逆他反他，可就发起怒来张牙舞爪，咄咄逼人。
可你和他针锋相对中往后一退，他又觉得你是被他征服了。
他会眯起眼，心里是高兴的，满意得像只猫。
相机正好拍下莫关山思考时候的样子。
贺天看着电脑里的照片，眼神清澈，又带着小得意。
“就这张照片吧。”
服务台
莫关山交了办卡的工本费，对面穿着警服的妹子递来一张纸条。
莫关山忙接过来，认真地读取上面的信息。
而后把纸条对折两次，放入裤子口袋里。
起身离开前，他还不忘一直笑脸对他的警服妹子说声谢谢。
走出公安局门口，莫关山长叹一口气，终于完成心里一直想着的事。
贺天走在后面，抬手搭上莫关山肩膀。
“走吧，去菜市场。”
贺天拉着莫关山去离自己家最近的一家菜市场。
嘈杂，人多，还有湿淋淋的走道。
原本贺天是很不喜欢来这种地方的。
对比于超市的干净整洁，菜市场显得等级低下。
优雅的公子是不屑这种地方的。
但是莫关山喜欢这里。
他还记得莫关山第一次自己天绕过超市，走进旁边的菜市场。
他说这里的食物更新鲜。
打上一层水的蔬菜绿油油地泛着光，散发植物的香气。
肉类是当天屠宰的，没进过冰库，煮出来口感更佳。
莫关山会认真挑选每一份食材，会和铺位的老板砍价。
每次能少付一点零头，莫关山就像得了很大便宜，显得十分开心。
贺天曾经定义为这种感受是平民的生活，但不可否认，他乐得见莫关山表露出这种满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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